我死后才发现,一直爱我的丈夫,原来恨我入骨
周明为我选了最好看的照片,黑白,但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我穿着他送我的那条亚麻长裙,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周明为我选了最好看的照片,黑白,但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我穿着他送我的那条亚麻长裙,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环境很好,灯光是那种暖洋洋的橘色,能把人脸上所有细小的瑕疵都温柔地遮盖掉。
“……本人名下,位于城南‘书香苑’小区三栋二单元1102室房产,建筑面积128平米,以及本人名下所有银行存款、理财产品,共计人民币七十六万三千四百元,全部由我的儿子,周明,单独继承。”
很奇怪的视角,像电影里那种灵魂出窍的镜头,慢慢升空,能看见手术台上的自己。
“各位同学,毕业十年,大家都还好吗?下周六,我做东,咱们聚一下吧!老地方,不见不散!”
下午三点四十五分,正是整个办公室里人体血糖含量最低,而“甲方爸爸”存在感最高的时候。
我叫林舒,今年三十二岁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设计公司做着一份不大不小的总监。
这是刻在我脑子里,写在身份证上,每年体检报告第一页上清清楚楚的事实。
2019年的深秋,渤海湾的风带着咸涩的凉意,刮得人脸颊发疼。我叫陈念,26岁,在青岛一家新媒体公司做编辑。那天,我抱着一个深色的骨灰盒,站在“蓝海号”观光船的甲板上,身边站着父亲的老同事老张叔,还有我的闺蜜林薇。
“你姑姑要住咱家老房子,那破地方,你赶紧去买套新的四件套,再添点东西,别让人家笑话。”
三岁时,他打碎了周明最心爱的紫砂壶,我让他跟外婆说是不小心碰倒的,他梗着脖子,当着外婆的面一字一句地说:“是我,拿壶,砸核桃。”
苏瑶把婚纱订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时,指尖还残留着蕾丝的柔软触感。手机屏幕亮着,置顶对话框里,男友陈峰发来的消息像一把冰冷的刀:“瑶瑶,订婚宴取消吧,我觉得我们还没准备好。”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,距离他们精心筹备了三个月的订婚宴,只剩不到 12 小时。客厅里,父母熬夜折好的喜糖盒堆成小山,墙上贴着 “囍” 字,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天试穿婚纱时喷洒的香水味。可这一切,都在那条短信面前变得像个笑话。苏瑶瘫坐在沙发上,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:她为了陈峰放弃晋升机会,甘愿调去他所在的城市;为了迁就他的饮食习惯,每天研究他爱吃的
空气里混着汗味、隔夜的香水味,还有旁边大哥韭菜盒子的霸道气味,熏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手上动作没停,只是把虾仁扔进碗里的声音重了些。
我划开接听,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,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一串串要命的数字。
自从三个月前那场工地事故后,我的视网膜彻底脱落,再无复明的可能。
周明,我的丈夫,站在人群最前面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,衬得身形越发挺拔。他瘦了,眼下一片青黑,嘴唇干得起了皮。
那天加班到半夜,我拖着一副被资本家拧干的皮囊回到出租屋,高跟鞋一甩,把自己砸进沙发里,一动不想动。
我叫林蔓,二十六岁,在一家不好不坏的公司,做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。
女孩穿着清凉的吊带裙,脸上是那种未经世事打磨的、胶原蛋白满满的甜美。